“揪不出来,又处理不掉,简直比黏糊糊的蛞蝓还讨厌。”
由香织:“……”
虽然不知道自家搭档在说什麽,但直觉告诉她,那位蛞蝓先生应该是无辜的。
“不过,阿织,不管是那个‘神秘的家族’,还是诱饵,都只是我的猜测哦,不一定作数。”
太宰治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没有给少女细思的机会。
谈话间,鸢眼青年深呼吸,一口喝光了手里的退烧冲剂。
随後他扁了扁嘴,跟没骨头似地往下一滑,顺势倒在了由香织膝盖上。
“唔,药好苦啊,阿织。”
太宰治把脑袋枕在少女光洁的大腿上。
青年一边抱怨着,动作自然地牵过由香织的手,让少女的掌心搭在自己的额头上。
整个膝枕的过程,可谓是行云流水,不带半点犹豫。
以至于由香织足足愣了一秒,才後知後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的大腿上多了一个毛绒绒的天然卷脑袋。
由香织:“……”
“……太宰,你是真的不怕,我把你踢出去是吗。”
由香织一言难尽地低下头,黑色的长发顺着肩头滑下,微凉的发尾擦过太宰治的手背,被青年的手指反手勾住,灵活地在指尖缠成了一个无法自行挣脱的死结。
少女没有理会搭档的恶作剧,她的目光落在搭档的脸上,仿佛在看一个时刻在作死边缘大鹏展翅的笨蛋。
平时也就算了,在吸血鬼出神的时候,还敢一声不吭地躺上来。
这家夥,真的有自己是个人类的自觉吗?就不怕她一个条件反射擡腿,当场把靠过来的头盖骨踢碎吗?
“可是,阿织,我没有力气了嘛,床又太远了。”
太宰治无辜地眨了下眼睛,理智气壮地说道。
此刻,他平躺在沙发上,膝枕的姿势让青年黑色的刘海散开,露出光洁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