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搭档坑了一把的国木田独步,深陷鸭血地狱,在内心发出了狂暴的怒嚎。

与此同时,另一边

太宰治无视了后脑勺快要烧起来的目光。

他端起茶杯呼呼吹了两下,像是才想起什么,好奇地看向对面的沙条由香织,

“说起来,还没请教沙条小姐的工作是?”

“我吗?”

沙条由香织收回目光,说出了在场两人早已知晓的答案,

“我暂时还没有工作,正在东京医科大学进修。”

“哦!那可真是太巧了。”

某个十三岁就辍学的家伙单手一敲掌心,理直气壮地信口开河,

“我有个熟人也是在贵校毕业的。说起来,东京医科大学的课业应该相当繁重吧?他过去就经常提及‘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从业学医’。”

“真是可怜啊,年纪轻轻就为工作熬秃了脑袋。”

太宰治一边说着,一边摊开手,神情遗憾地摇了摇头。

“对了,沙条小姐的话,学业没问题吗?”

太宰治关切地注视着黑发少女,鸢色的双瞳映出温暖的光泽,看起来英俊而无害,

“在期中关键的时候放下学业来到横滨,又恰好碰上一连串的年轻女性遇袭事件,不管是旅行还是拜访,什么事都做不了,沙条小姐一定很害怕吧?”

沙条由香织:“……”

没错,她现在就超害怕的。

尤其是眼前还有一个满脸假笑,三句话里没有一句能信,连标点符号都是陷阱的人类。

——就怕自己一个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