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不发一言地端起碗,冷淡地看着安琉柯,然后站起来,松开手让碗掉落在地,汤面全部洒落。

“我感谢你曾经救过我抚养过我,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随意剥夺我的性命。”镜居高临下,用冰冷敌对的目光看着她:“这汤面里下毒了吧?对你来说,利用雪山里的材料制毒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安琉柯甚至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会被发现,就匆忙跟上镜离开的脚步:“你要去哪儿?不要再去伤害那个姑娘了!”

镜都没再看她一眼,就将她挥开,一个人径直离开。

身后安琉柯趴在地上,老泪纵横地哭喊着:“都是罪孽啊罪孽!早知道这样,我当初不该自以为是地帮你,都怪我、都怪我啊……”

悔意与无措这千年来无时无刻烦扰着她,让她无法再动手做炼金实验,也无法再与他人交换信任和善意。

信任里也曾藏着虚假,善意里也会有伤人的刀锋。

安琉柯整理好情绪,默默地倒掉碗里剩余地残汁,拄着拐杖回到阿贝多的实验室。

阿贝多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雪狐喂完了?”

“嗯。”

“怎么看你好像情绪很低落?”

“没什么,雪狐有些不听话罢了。”

“畜生和人是不一样的,你不能要求它们与我们互相理解。”

安琉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笑着点点头表示认同:“说的也是。今天还要下山去看看黎礼的情况收集数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