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为什么不自首?为什么把尸体扔进了东京湾?”平岭淑子质问道。
“我害怕!当然是因为害怕!我害怕进监狱后其他犯人因为我的罪行而对我施加暴力,我害怕我出狱后到处被人指指点点!”早藤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为自己争辩道。
“现在呢?为什么又回来找珠宝?”平岭淑子步步紧逼。
“那是我母亲为我准备的钱,我当然有权利……”早藤说了一半,哑口无言。
平岭淑子冷笑着拿起遥控器:“从来就不存在什么珠宝,你会回来找钱,只是因为你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
“不要按!”早藤瞪大眼睛。
黑川佑很平静。如果说刚才看到平岭婆婆拿着炸弹进来的时候她还有一点恐慌,现在她已经完全明白了。
平岭淑子苍老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按下了遥控器上的按钮。
手提包里无事发生。
“炸弹是假的,没想到我找了二十年的犯人竟然是这样一个又胆怯又愚蠢恶毒的人。”
黑川佑及时控制住了即将发狂冲过去的早藤,把他双臂反背扣压在了桌上。
年迈的平岭淑子转身就走,擦了一把眼泪。
不知是为了她那死去二十年的友人流泪,还是为了自己苦苦追寻犯人中度过的孤单的二十年而流泪,又或者两者都有。
“所有人都把我们抛下,我们也不会抛下彼此的。”
她坚信这份感情比血缘关系牢固,比男女之情深刻。
警察很快就到了现场带走了犯人。
“还有七天就过二十年的追诉期了,真的好险。”目暮警官听完真相也颇为感慨。
这回黑川佑也跟着去了警视厅录口供。
佐藤警官悄悄观察黑川佑,对旁边的高木涉道:“第一次见到松田口中的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