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因天气炎热,在额娘的帮助下,儿臣与六弟一起找回古书中的硝石制冰,又和他们一起发现玻璃密法,如今天下有更多晚辈、长辈们在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夏季不怕炎热,冬季也能避风晒太阳,对儿臣来说,简直是人生最大喜事之一。”

千万不要说佟家没有硝石制冰,这个消息很简单,已经公开;也不要说佟家没有玻璃窗,他们可是前三批装上的,有些爱新觉罗宗室都在他们后面。

佟国纲本就不是急智之人,一时被带歪,卡壳,正要胡搅蛮缠。

平日里他也这样。

但佟维国明白,与其他人胡搅蛮缠,佟家有优势,但与爱新觉罗,万岁爷未必偏向佟家,他忙抢在佟国纲开口前,自己站了出来。

行了一礼,回到正题:“万岁爷,诚然五贝勒作了这些于天下民生有福之事,但五贝勒对犬子言‘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这分明是诅咒之意,又对四公主的婚事评‘何不同风起,扶摇而上九万里’,友爱兄弟是没错,但五贝勒的兄弟姐妹不止固伦荣宪长公主、彦亲王、六贝勒”

“这些话是隆科多叔爷向佟大人讲的吗?”胤祁叫叔爷即不以佟皇贵妃来论亲戚,而是通过孝康太后与康熙。

这个称呼一出,佟家人略微挺直腰杆的。

他抿了下嘴,继续说:“既然隆科多大人都如此对阿玛坦白,儿臣也该禀告汗阿玛。”

话里话外都是比告状,看谁比得过谁,把这件事不断定义为对方挑事。

“儿臣确实说过‘汝何不同风起,扶摇而上九万里’,但并非针对四姐姐,更是关心四姐姐,毕竟四姐姐还未正式定亲,未来姐夫也不知道在哪个旮沓,儿臣以为,不管他是谁,都需要通过汗阿玛与儿臣兄弟姐妹们的考验,而这些事情不能在外面乱传。”

“不管四姐姐嫁给何等人家,儿臣都觉得不舍,何况亲事并未定下,即便佟家,儿臣这句话当然不是说给隆科多叔爷听的,而是未来的四姐夫。”

“至于‘相鼠有皮,人而无仪’,儿臣也确实说过这一句话,但绝对没有后半句,佟大人绝对是误会儿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