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太过劳累缘故,眼睛哭灵也哭的有些肿,一直觉得灵堂阴森森的,好在在场哭灵的又不止她一人。
其实哭灵这件事真的很累人,也很消磨人的情绪,再多的悲伤与忧愁,一场葬礼下来也只剩下麻木疲倦。
或许这便是意义所在。
一天的哭灵总算结束了。
回到长春宫,按照往日,安嫔还需形式上关心乌雅氏,问一问嬷嬷、寻一寻对方宫人,且隔三天或四天前去探望一下。
“死亡,新生。”安嫔念着这句在灵堂外意外听到的几个词,打破往常规律,今晚定是去后殿探一探才舒心。
却透过中院格子窗,亲眼目睹乌雅氏变脸一幕。
心中一震,脑子里疯狂提醒“危险”二字,精神一下子清醒。
再一详细探查取证,本来已经打算将前面恩怨尽消的安嫔,心里防备再加几层锁,对乌雅氏这样的人她又不是没见过。
这后宫果然没有一个简单的。
安嫔作为汉人对于满人的包衣奴才制度其实是有水土不服的。
类似于不太懂前朝满臣为何因能够自称“奴才”而自豪,连皇室宗亲也自称“奴才”。
“奴才”一词在汉语中实在不是什么好词,还不如直接满语音译“阿哈”,不会造成这么大的思想误差。
在进一步了解包衣旗后。安嫔也懂得包衣旗的野心。
安嫔又不是傻子,她是汉妃,曾祖还是前朝旧臣,在这宫中本就如履薄冰,最怕连累家里人,更由不得小人算计。
当然,现在动乌雅氏不行。
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未来需要好好教养才行,免得将来跟着她额娘视汉臣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