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打算亏待您。我不是要您求我,因为您完全有权利让我为你做事,只要您开口无论是惠君的事情,还是别的事情我都愿意帮您。这是我对于同伴的承诺,又或是等价交换。”
“所以我希望,您能清楚您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是惠君吗?是金钱吗?是可以依靠的归宿吗?还是说您要向咒术界证明些什么?”
“够了。”这话戳中他的内心,他只觉得一阵烦躁,那种复杂的感觉是不言而喻的。他看着你的眼神看似平静,却隐含着凶狠的光。你要他做什么都可以,但他不允许别人触碰它的内心。就好像伤痕累累的成年野狼是非常厌恶别人靠近的,你可以停留在他不远处,但你要是在靠近就会被警告。
你并非不知道要真想和这样的男人建立信奈机制是很难的,伏黑甚尔在社会混迹太久,已经到了处事不惊的地步,要触动他的内心非常难,在他看来比他年幼许多的你说出来的话太过天真了。
然而你还是说出了口,因为有些话不说出来,别人永远都不可能知道。
你只是笑了笑。“您慢慢想吧,我一会还有宴会,先走一步了。”
也没有立刻要他回答,以退为进给对方留有空间是很重要的。你走出房间,像是想到什么忘了说一样,你又把脑袋从门口探回来,“啊,对了,惠君的事,是我多管闲事,您不用太介怀。还有,这个月的工作您也要好好完成,至少最近的工资我是有给的。”
你平时对部下态度非常温柔,但布置起任务来也绝不手软。伏黑甚尔看着你发过来的,长达几页的名单啧了一声。
手起刀落,眼前的男人被他刺中,行动不能。还好用的是刀背,不然这人就活不成了。
“都是禅院家的人,留个活口就行了。他们家族对我们水谷家可从不会手下留情,所以不需要客气。”鉴于你是这么说的,所以也打起来没必要太拘束。
“你是禅院甚尔!!”被他击倒的人是禅院家的嫡子,继承了禅院家的祖传术式,然而他们引以为傲的术式在伏黑甚尔面前毫无招架之力,轻易就被击败。
败给伏黑甚尔已经不是第一次,那人想起了伏黑甚尔蕴含凶狠的绿眸,想起了多年前在禅院家被伏黑甚尔支配的恐惧,他忘不了这个轻易破解他们咒术的禅院家异类。
然而伏黑甚尔已经完全不记得他的脸了,只觉得这人很吵,就又给他了一下。之后总算是安静了。
做完这一切伏黑甚尔安静地离开现场,地上的都是禅院家的人。他就像一场狂暴的风雨,来的时候来势汹汹无法阻挡,走得时候悄无声息无法觅迹。
正式撕破脸以来,禅院家对水谷家处处打压,礼尚往来,你们当然也要回以颜色。不过考虑到伏黑甚尔和禅院家的关系,让他加班之前你又询问过他的意见。
“您要是不愿意,我可以看在您的面子上放过他们。反正对我来说,解决惠君的办法还有很多。”你是这么说的。
这话让他怀疑你是在故意膈应他,但这确实是他错怪你了,你没有膈应他的意思。
但因为你实际也只了解禅院家的大概,虽然知道他对禅院家深恶厌绝,但那好歹也是伏黑甚尔的出身地,但并不清楚他是否还对那里怀有感情。以防万一才问的。
虽然不会手软,但对付禅院家的人让伏黑甚尔感到相当膈应。
他在禅院家诞生,从出生截止到少年时代,他在禅院家度过了很不好的十几年。那段时光充斥排挤、打骂、嘲讽,在咒术世家中没有咒力就相当于废物,无用之人,会被扔去做各种杂物,不被任何人重视。
他没有觉醒一丝咒力,待遇可想而知,被当做废物,他在家族中是透明人,感受不到,也不需要他的存在。家族也不可能把他培养起来,没有教他任何东西,也不可能把他送去学校培养。所有人看来他是不值得期待的,只要待在那里就好了。
可他天生一身反骨,偏不服管教,他虽然没有术式,但有着一身力量,这股单纯的力量随着他的成长越来越强,彰显着他不肯服输的生命力。他天赋也很高,每次被使唤做杂活路过道场,一招一式看一眼就记住了。
上天其实很眷顾他,给了他一身气力和折不断的傲骨,也给他一副狂傲不羁的性子,他的体术进步地非常快,天生就是让他用自己的手撕碎了一切。之后的结果可想而知,一次家族内部训练,他把训练场所有同龄人都打倒,
那平时高傲被人簇拥的,继承了祖传咒术的嫡子也被他踩在脚下。禅院甚尔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眼中的倨傲和轻狂显露无疑,张扬的笑气势凌人又带着少年人的英姿飒爽,首次锋芒毕露,很是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