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真正地再回到这片土地之后,可以给他承诺,可以允他要与不要的时候,那个原以为在梦中依旧能够淡笑的男孩却在眼前一次次地跑开,与他人牵手,将他的温柔放任。
手冢收回视线,落在桌面上飘漩的咖啡上。
你可知,不二,没有所谓的改变,不能再忽视,因为我不许!
不二回家时已过十点,有些无奈地想起菊丸,那个似乎有用不完精力的人从早疯到晚居然还可以拖着自己逛夜街。
笑笑,很可爱的人,像一只小猫一样,却也是追遂着自己的梦想,未想过放弃。这样的生活,莫非这才是年少,青春的疯狂,无关他人,只说,我想我要。
不二看着菊丸在管理学科中呆着,可大多时候都是抱着个吉他,在风中,欢唱浅吟,有芒花飘飞,随云放遂在天空无际的空荡外,在太阳跃出山头时,站在高高的山顶,吼叫,欢笑,看着阳光在一刻间泻过电缆,重林,都市。自己仿佛被淹没,只知道,在那一刻当世间明亮与灰蒙间隔的线路上,好像看清了明暗,看懂了起灭,看淡了聚散。
不二知道菊丸爱着网球,也爱着吉他。这不冲突,因为爱着网球的时候,他全身心投入,灵魂附注在黄色的小球上激荡夏阳冬雾。他爱着吉他,不论家人的渐进逼诱,他只说让我在我的时间做我想做的事,然后抖抖肩,还是英二,那个笑着跳着,快乐的孩子。
不二在想,他之所以快乐坦然若此,只因他爱得纯粹。就像孩子爱天空,飞鸟恋上绿叶缠绕的枝头。
自己呢,爱上网球,却无法全心,只是恋上享受惊险的乐趣。虽然被一个人引出了一种真实的自己,却只为那一次,那一场拼搏。
然后,失了,不复也不想再去寻找。谁说,不二周助必要卸下温柔,硬挺强硬,他,其实任性,其实也只是个孩子。
随意到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