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起
不二在想,以为一直会这样下去,最起码在国中这三年中会这样,一直站在他的身边,笑看那个黄色的小球起跃,落地,轻谈那些后来的少年成败与浅怀。
其实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想法的,不知道呢,只是纯粹地开始满足于这种情景,有种似乎在阳光下可以想到风雨的豪迈,在阴雨天时能够想起另一边暖阳的渲染,一种很微妙的似乎只有两个人知道,只有两个人可以去体味的感觉。
以为无人能够插足的。
真的曾经这么认为。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那双同样倔强着,闪光着的眼睛出现在球场的另一端而被另一双眼注视着的时候,不二彻底的知道了,不是什么东西都是一层不变的,尤其是人,这种何时都有感知的动物,一些东西一旦迟疑了,一旦不明确地度过了,就是逝去了,无论是时间还是人。
所以在那一天,在从大石那知道手冢不顾即将来临的重要比赛而私自用零式削球与越前比赛的时候,不二也只是笑笑而过。
所以在那一天,在手冢告诉大家要去德国治手伤之后,在无人的教室窗台旁,不二和英二说,“反正又不是一生都在一起。”
然后靠在桌上因为想到了曾经想过的,那天一起走在雪中看着他的背影,说着以后大家一起去爬雪山,想着感觉和他在一起的话不管到哪里都可以攀登到高处。
想要和他在一起,这种感觉却在那个人将要离开的时候突然间明朗开来。
英二坐在不二的对面,手托着下巴撑在桌面上,头看向窗外。
他说,“是啊,反正又不是一生都在一起的,总会离开的,就像大石就像不二一样,也是会离开的。”
然后时光流淌,然后一些人来去,一些事变迁。
佐伯看着不二,说,不二,为什么你的笑变得空荡,为什么你的眼看得徘徊。
佐伯转过身去说,不二,为什么在一些时候,我居然觉得你开始落寞,为什么你从不愿言说,因为你的骄傲,因为我不值得你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