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乔治问。

“以后的恶作剧我会注意分寸的,也不会再去戏弄和希利尔有关的任何人了。”弗雷德低头看着手中的黄油啤酒,声音越来越低,像是说给自己听,“韦斯莱说到做到。”

厚厚的白色泡沫飘浮在表面,将底下黄澄澄的酒水盖得严严实实。

他端起酒瓶一饮而尽。

不愧是始终风靡魔法界的饮品,在黄油啤酒下肚的瞬间,他冷却的心重新暖起来了。

就在刚才,弗雷德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希利尔怕他。

她先前所说的讨厌,更像是为自己壮胆的说辞,事实上,希利尔因为他过去无数次突发奇想的恶作剧、还有言语的戏谑挑衅,非常害怕他。

在面对乔治时她都没有那么害怕。

这个发现让他无比挫败。

恐惧这种情绪,比讨厌没意思多了。

希利尔强忍恐惧与他对视的模样在脑中挥之不去。

成功破坏了埃默森那点儿小心思的得意消弭干净,他像是被无形的海绵盖住脸,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明明恶作剧成功了,可是他比恶作剧失败还要不痛快。

这让他格外提不起精神来。

可是为什么希利尔对他的态度会对他的情绪有这么大的影响呢?他没有往深了想。

弗雷德又干了一杯黄油啤酒,然后抽出魔杖对着自己来了个清理一新,让浑身酒渍和浓重的酒味一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