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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离迷茫之后,鬼切下定决心,阻止源赖光的任何阴谋。

这个狡猾的政客、阴阳师、武士在躲避之余,仍然在践行着他磅礴的野心和欲望。

源赖光的阴阳术水平确实高超,加上整个源氏都是倾尽全力地保护着作为家主的他,鬼切想要一下子抓住他真的非常困难。

他已经借助于各种傀儡,从鬼切手上逃脱数次了。

如今的鬼切,和茨木木童子、酒吞童子一样,都是力量极强的近乎巅峰状态。

可是他也渐渐地发现,似乎世界的意识的力量,并不能完全称之为助力。

虽然这种神秘却也强大的力量确实在很大的程度上帮助鬼切走得更远,走得更高,但是与此同时,这种力量却会对他形成某种钳制。

简单点说,就是鬼切发现了源赖光的踪迹,也能够辨别这是假的是傀儡,却偏偏无法抗拒某种奇怪的历史进程和轨迹,他会被动地依然把傀儡当做真的人不受控制地去行为。

这个感觉让他无比恼怒。

比起被控制着行为,这种源于某种暗示一般的催眠,却偏偏无从捉摸无法抵抗的滋味才更加让他生气。

鬼切的脾气变得愈发暴躁起来。

他迫切地想要将那个愚弄他、一次次用傀儡戏耍他并且还差一点将他又一次封印起来的源赖光杀死。

他的仇恨并不因为时间而沉淀,反而变得愈加强烈。

对于妖怪来说,时间其实是个很模糊的概念。

他们的生命足够长,而人类的生命又极短,种种之下两者之间的落差感只会越来越大。

鬼切遇到了很多妖怪,也碰到了不少神明,从混在花街学舞的般若,到高天原上的神子荒、到为了人类甘愿成妖的一目连,到仍然进行着百物语的青行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