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一件都非常合身。
之前的火、油以及找上门的诅咒师, 还可以解释成甚尔生性警觉, 习惯在任务后做好善后工作, 常年遭受的欺凌让他早已做好和家族翻脸的准备。
但随身携带女装……他今晚来见我真的只是为了告别么?
我抱着换下的和服从树后走出, 看向甚尔时表情十分微妙。
在我准备的时候,他也没闲着。
麻利地换下染血的衣物,简单收拾伤口,刻意收敛锐气后,同样作卫衣打扮的甚尔看起来和普通社会青年没什么两样。
将衣物点燃扔下山崖,甚尔上下打量我一番,表情非常坦荡:
“不错吧,我抱你的时候有用心观察过。”
逃亡时间紧迫,下山的时候还是靠他将我抱进怀里,一手穿过腿弯,一手按住肩胛骨。
之前也是这样的一双手,接吻时从后颈向下滑至脚腕。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记忆中分享温暖的拥抱、请求愉悦的触碰因他今夜的表现,突然带上了几分暧昧不清的审视以及心潮暗涌的思索。
超出意料的计划让我忍不住在他胸口上拍了几下。
甚尔对我恼怒的原因心知肚明,因此他只是笑了一声。
他将嘴唇贴在我的脸侧。低沉的话语,像猫咪路过时刻意昂起的尾巴,貌似漫不尽心、轻轻从我耳畔略过。
“我没打算放过你。”
当我拍打他力度不断加重后,方才慢悠悠解释说:
“但这不是好好和你商量过了么?”
商量。
这个词留有足够的余地,就像他此时若即若离的动作,可以亲昵地同我耳鬓厮磨,也可以选择重新抬起脑袋,目不斜视望向前方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