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超出我的认知范围。
可直毘人的话还在继续,他垂下眼眸,怜爱地望着我,语气纵容而温柔:
“你吐了么?真可怜……”
“这是没办法的事,你和我结合,生产时说不定会遇到危险,我真的非常珍惜你,也不想再失去妻子了。”
一番劝告完全“从我角度出发”,好像我才是那个不理解苦心的人。
“可直哉不同,再等十年就够了,他刚好成年,你也二十八岁,是最佳的备孕年龄,我觉得那样更为妥当。”
“你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平素关系便十分亲近,这种爱转换一下也可以吧?”
“这是为了你好,你总会习惯的。”
如是循循善诱,他的善意仿佛一座大山,压完了我的脊梁,叫我无法动弹。
不过婚姻绝对不是两个人的事。直毘人就算可以略过我,但也会考虑直哉的意见。
迟迟等不到回复,直毘人长叹一声,扭头看向沉默不语的直哉。
“看来我们泉鸟还需要一段时间调整,那么直哉你的想法是?”
直哉的静默无形中给予我新的期望,俯身在一堆秽物中的我,忍不住抬首去看我的洋娃娃。
你是我的孩子吧?
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吧?
如果这次他愿意为我发声,要我原谅他欺骗我也不是不可以。
对于这种荒唐的事,骄傲如他一定会拒绝,一定会帮我的吧?
——快说点什么啊!
少年端坐在我的身边,双手摆放在膝上,脊背挺直,正坐的姿势矜贵优雅如同天鹅。
他以平静地眼神注视自己的父亲,张开双唇回答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