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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比人懂事许多。
我对它的全部要求它都能认真地听进脑子里,会严格地遵守约定。
它的安分让我难得地感受到了一些作为人的尊严。
狗躺在地上让我摸了摸它柔软的小肚皮,我说“可以离我更近”之后,它就用湿哒哒的鼻头蹭我的衣袖、那些藏在和服下新增的淤青。
虽然我的安抚能极大降低母亲的破坏欲,但她还是改不了焦虑时一边说话一边掐我的怪毛病。
我的名字“泉鸟”源自一种常见绣球花,纯白的花瓣中心晕着浅浅的蓝。
因为我母亲喜欢它,所以庭院里便种满了泉鸟。如今她留给我这遍布小臂青紫色的瘢痕、挤挤挨挨的样子也像是那种锦簇的小花。
泉鸟花很恶心。
伤疤很恶心。
被人触碰,湿热的体温更加恶心。
但奇怪的是,我并不讨厌狗舔舐我伤痕发出呜咽的样子。
我慢慢摸着狗细软的毛发,有一搭没一搭跟它讲述最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