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
在这二人相处融洽有说有笑时,玉蕊公主却和她的母亲——西湖主发生了极大的冲突。
杯盘碟盏碎了一地,桌椅倾颓倒乱,各色珍馐佳肴也任意洒落一地。
玉蕊公主更是粉退脂残,眼下泪痕斑斑,整齐的云鬓也蓬乱着,金簪坠地,石榴裙上泼洒了酒污,颓然地坐在地上。
她双目含泪,声嘶力竭地控诉道:“你自己受了情伤,便认为全天下的男人都不可信,不仅从小到大不许我和男子说话,长大之后更是不许我周遭十里出现一个男子。母亲,娘,天下间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和我父亲一样,有人追求长生久视,也有人追求长相厮守啊。”
似乎是把这十几年的宿怨全都一股托出,玉蕊公主泣诉的声音字字沁血,目光中全是怨恨。
西湖主被她怨恨地目光逼退了一步,捂着心口泣道:“我都是为你好!是,我确实被你父亲伤透了心,但他虽然不爱我,但还算是个好人,可是外面那些接近你的男子,哪个不是因为眼馋我们的家业,才处处做小伏低,百般讨好?”
玉蕊公主被母亲质问的眼神刺的低下了头,她当然知道蓄意接近自己的男子中,十个有九个都是心怀不轨,可她也分明地看出,陈弼教绝非这样的人,正相反,他性格骄傲,是个十分有能为的男子。
想通了这点,玉蕊公主重又梗着脖子,抬头看向母亲,自信道:“陈郎绝对不是母亲你说的那种人,他根本不会为了荣华富贵就刻意讨好我。”
西湖主冷笑道:“他何止不会讨好你,他是根本看不上你!”
玉蕊公主被西湖主直白的话说得眼睛一酸,但还是昂着脑袋不肯服输地直视着母亲,“那又怎么样?凡人有种说法,叫做日久生情,只要我真心对他,早晚有一天他也会用真心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