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弼教”眸光一冷,当即躲开了,“公主自重。”
明明生的一副温润君子的模样,但言谈举止却格外不近人情。
若是其他人敢这样违逆玉蕊公主的意思,早就被她下令送去喂鳄鱼了,但偏偏这样做的是“陈弼教”,那么便是“任是无情也动人了”。
玉蕊公主只是向“陈弼教”投去了一个幽怨的眼波,便顺从地不再和他有肢体接触,甚至还主动提着裙摆为他推开半掩着的房门。
还不等玉蕊公主说些什么,“陈弼教”便迫不及待地推开了她,走进了屋内。
这处山房纵深不深,只一眼便把屋内的陈设全都收入了眼内。
靠着窗户的位置摆着一座半人高的妆台,上面高高的铜镜被一块儿紫色的绸布盖住了,因为没有主人使用,所以闪烁着七彩珠光的螺钿漆台上并没有妆奁匣子,只是摆了一只灰突突的花瓶,里面插了一支腊梅,倒是颇为别致。
除了妆台,便只有一张雕花大床最惹眼,“陈弼教”一眼便看到了躺在上面,昏迷不醒的人,几步就走到了他的床前。
这般急不可耐的样子,着实让玉蕊公主看得直冒酸气,她忍不住嘲讽道:“真殷勤,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躺着的不是下人,是心上人呢!”
“陈弼教”却只冷冷回了一句:“他不是下人,是我的救命恩人。”一句话便把玉蕊公主堵了个没趣儿。
玉蕊公主虽是不满“陈弼教”只关心那人,却看也不看自己,但是搬出了“救命恩人”的名头,她也不敢太过任性,以免被“陈弼教”认为太过娇纵。
她只能强撑起笑脸道:“既然已经看过了,你也应该放心了,不如我们早点回去吧,也好让病人安静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