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他艰难得从被压得窒息的喉咙中挤出一句话。
闻言,那个东西立刻被人拎着离开了马骥的身体,他这才看清楚,原来正是那个在他昏迷前叫他“阿娘”的孩子。
那个孩子果然长得很像浮沧,只是因为年纪还小,所以五官都十分稚气,可是只要把两人放在一起,无人会说他们不像。
这个孩子抽噎着,眼睛肿的像是两个桃子,看样子是哭了很久了。
他抽抽泣泣地揉着眼睛道:“阿娘不要死,念容不偷偷来看阿娘了,只要阿娘好好的,以后念容再也不敢来了。”
这般颠来倒去的话就更让马骥头昏了。
眼见马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遭弄得脸色惨白,鬓边甚至都沁出冷汗了,小山便知他现在是不能听浮沧和念容父子剖白了,于是提议道:“我看马郎君身体还十分不适,不如先让他休息一晚,等到明天他身子好些了,我们再来把这一团乱麻理清楚如何?”
马骥闻言,便强忍着炸裂昏沉的脑袋,对小山点了点头。
浮沧固然有千言万语要辩白,但眼下也不想伤了马骥的身子,自然是答应不迭,只是念容仍有不舍,但被他父亲拎着,便也恋恋不舍的退出了房门。
这三人一离开马骥的房门,浮沧便第一个变了脸色,他一把将儿子丢在地上,目光森然地盯着小山,口中冷冷道:“郎君做事似乎过了些吧?”
这时他已经完全退了在房中的柔和,整个人身上都萦绕着冷漠阴戾的气息,眉眼间像是随时蕴藏这一场雷暴,隐含霹雳,寒气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