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回真的笑了,捻了一块杏脯放在他手里,算是“行了”。
小山喜滋滋地把杏脯吃了,甜蜜蜜地滋味在嘴巴里绵绵地化开,最后遗留一丝丝酸,吃完还点评:“渍的不错,不过还是杏果子好吃些。”
听见小山这么说,角落里一个不修边幅、看起来颇为落拓的老道士耳朵动了动,滋溜眯了一口杯中的酒,贼眉鼠眼地向小山眨眨眼,大声道:“要吃杏子,还不简单?贵人,借你手中杏核一用。”说着伸手一招,小山手里吃剩下的杏核便刷的飞到了他脏兮兮的手里。
只听他嘿嘿一笑,招来一个身边伺候的侍女,吩咐了她两句,不多时,便有人搬来了一个大缸。
那道士把杏核丢进缸里,又从旁边的案上拿了一瓶水酒,随手就浇进了缸里,一边浇一边还念念叨叨,咕咕哝哝:“小树小树快快长,吃了我的酒,还我几个杏。”如此念了好几遍。
原本还只有几个人注意到道士这里的情况,等到侍女把缸搬来,则是大部分人都注意到了他,载歌载舞的美人们也都停了下来,连奏乐的乐师都停下了手中的乐器,透过屏风瞄着情况,满屋子的眼睛都瞪着道士看。
那道士见自己弄了这么大的阵仗,不仅不怯场,还更兴奋了,哈哈笑起来,只听他一声大喝:“长!”
只见一棵嫩芽儿冒了出来,先是长出两片叶子,随后快速地抽条、长叶,一会儿功夫就从一棵小芽长成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顿时堂上爆发出一阵阵惊呼,伴随着惊呼,又是眨眼之间,这大树便开满了雪白芬芳的杏花,满树堆雪、碎玉压枝,浓郁的清新之气刹那间充斥了整个厅堂,那道士一挥衣袖,就手折了一支,捧给了小山。
小山下意识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