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寺后禅房中,一个眉毛全白却肌肤红润的老和尚,从赵璇手中接过了一个黑色小瓮。
这小瓮通体丝光不反,触手冰寒。
老和尚拿到这瓮后仔细端详了一番,见这瓮的封口处贴了一张黄澄澄的符纸,上面用赤红朱砂写了一个云篆,不禁点头道:“用黄泉土烧制的陶罐装着,启口处又用敛息符封好,唐氏的手艺果然名不虚传。”
说罢对着瓮口一阵喃喃念咒,只见这封口的符纸竟自己揭了下来,那纸上所写云篆也消失不见了。
赵璇一向听自己的父亲赵侍郎推崇白马寺的辨悟和尚。但不知怎地,他生来便对和尚有一种厌恶,若非这次真是走投无路,他也不会来找辨悟。
这辨悟将敛息揭下之后,一股幽冷浓郁的香气渐渐从瓮中散溢出来。不过一息,便充溢了整个禅房。初时尚且只是浓郁,但片刻之后便厚重地近乎粘稠了。
随着香气在禅房中散溢开来,房中的温度也逐渐降了下来。今日本是天朗气清、颇为温暖的气候,但此时房中竟阴寒起来。
“不好!”辨悟和尚惊呼一声,忙招呼身边的小和尚,“净空,快将禅室的门窗封死,不能让这香散出去!”
那小和尚虽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也立即念咒将禅室紧闭,务必不令房中的一丝气息泄露出去。
此时房内香气已经浓郁得杀人,那赵璇的侍女最先挺不住,已经闭过气去,昏倒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