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斐然心想真是巧了。今天谁都想拉她去机场。
想到要去机场的另一个人。她有点后悔没带他出来。他也真是的,她让他好好待在家,以他的性格,怎么真的听话照做。
说到底都怪天不好,出门没看老黄历。
夏斐然敷衍两句,试图找后路突围。眼前这两人从她十多岁起就跟在她妈手底下做事,曾盯过她一个暑假,彼此的花招动作都熟悉得很。见她眼色不对,一前一后包抄过来。
两人辖制她的双臂,架起来往路牙子停靠的一辆商务车塞。
夏斐然挣了好几下,附近没有一个路人经过。她向更远处看,视野尽头也没有出现白色的影子。
“放手!我总要回去收拾点行李吧?”
被狠狠扔上车的夏斐然争取最后一把。小廖压着她的肩膀笑嘻嘻:“小斐别说笑,你那些衣服不合适,夏姐都给你准备好了。”
肩膀快裂了一样的痛。
夏斐然瞪了他一眼。商务车发动,开上往机场的路。
见人已经被控制。小廖放开她。她转了转肩膀,若无其事问对方要手机。
“要手机干嘛,搬救兵?我跟叔别的不说,打架挺牛的,不然夏姐也不能找我俩干活。”
夏斐然妈妈开公司的,早些年收购手段不太能见光,养了一批打手,风气不大好。这几年越发正规,打手们能适应转岗的转岗,剩下的核心成员,搞成一个像模像样的安保团队。
专门用来干些灰色地带的事。
夏斐然从小在妈妈极端掌控之下生活。每一步路都是妈妈规划和期待的。想让她考什么国外名牌大学读金融,能接手家族事业。妈妈多次跟她说,说跟别人家一比很幸运,人家都是儿子才有资格,她作为女儿能继承家业,是因为妈妈很爱她。
夏斐然小时候是信的。高中去了国外读两年书,因严重抑郁被退回来。她妈两巴掌打下来,恶狠狠骂她烂泥。说要不是自己不能生,怎么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她才醒悟一切都只是一场投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