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晔难耐的说:“太宰先生就是之前独步说的,前港口黑手党的干部。所以我建议您最好不要得罪他,远离是个不错的决定。”
他自己就算了,好歹有自保能力。如果是西格玛的话,估计就是和太宰两个人一起抱头鼠窜,面对惹了麻烦的后续。太有这种即视感了。
太宰赶在绿灯亮之前利落的起身,动作优雅的打开后座门挤进来,笑容满面的说:“哎呀好巧啊,本来是准备去例行入水的,路上碰到一只没修养的狗狗,好不容易打跑对方后却发现自己离目的地越来越远。刚好看到国木田先生的车,就想撘个便车。真是好人呀,竟然愿意免费送我去河——”
“河你个头!什么打跑狗,你是被狗追跑的那个吧!还有你这是撘便车的态度吗?!今天是上班日吧,你小子又趁着我不在旷工跑去自杀!”国木田怒吼的模样,就像是一只斗鸡,希望用尖嘴戳破对方的脑壳。
太宰,等对方骂完之后冷静的说:“口水溅到我的脸了。”
国木田歉意的随手抽了几张纸巾:“抱歉抱歉是我太激动——不对!给我好好反省一下啊!”
太宰笑得捧肚,指着暴跳如雷的国木田对其他人说:“他真的很有喜感对吧?”
就算下一秒被国木田抓着肩膀用力的前后摇晃,太宰也是笑个不停。最后还是后面的车按响了喇叭催促,国木田才忍着怒气的踩油门上路。
其他人:“……”好惨,真的好惨。
西格玛终于明白了太宰是他惹不起的人,像他这种才三岁的人很容易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于是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十分笔直。
太宰无心去关注西格玛,他看向副座的千晔,发现对方也用后视镜悄悄看自己。太宰歪了歪头,双手捧着脸做出一个少女害羞状。
在千晔被雷到之前,又快速放下手,笑吟吟的说:“您就是千晔先生吧。真可惜,我那次去绫辻老师那边的时候,跟您错过了。”
千晔,勾起了不美妙的回忆。“那个……绫辻老师有提到我吗?”
“他让我见到您的时候,对您说——”
千晔全身紧绷,双手抱着腰瑟瑟发抖的等着太宰说完。对方却卖了个关子,不说了。千晔没忍住的转身朝向他,一朵开得正艳的白菊闯入视野。太宰像变戏法一般,右手捏着一支白菊,明明之前他手里什么都没有。
太宰勾起嘴角,语气柔和的说:“骗你的,绫辻老师没有提到你。这朵花是在我朋友的墓前发现的,为了找到卖这花的花店,一晚上都在奔波呢。”
千晔一下子会意过来。他之前带织田去对方的墓前,除了零食玩具外也带了一束白菊。“这是新的吧,如果是我买的,早就枯萎了。”
太宰哈哈一笑,拨动着手里的白菊道:“确实是这样,我撒谎了,是在同一个花店买的。我不太了解这个,毕竟从未送过别人花。还以为送出去的花是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枯萎凋落的。”
这话明显是假的,毕竟这是常识性的问题。千晔觉得对方话中有话,在对上太宰那双泛着柔光,毫无恶意的眼眸时,本能的有点应激反应。
倒不是对方的眼神让他觉得不舒服,而是太温柔了,温柔得就像是得到对方的偏爱……以他过去的经历,觉得里面肯定有坑。
有些人笑得越好看就越危险,有些人越温柔明显就打着什么主意。就算这主意是善意的,但接触过不少聪明人,知道脑力派是多么难缠的人后,千晔小动物的直觉告诉自己最好不要涉入。
于是他在太宰继续说之前道:“既然被发现了,那么我就省掉了拜访环节直接进入正题吧。”
太宰愣了一下,千晔的表现确实出乎他的预料,完全不在他设想的所有反应之内。
就听到千晔说:“是这样的,我的异能是什么您应该清楚。织田先生跟我说他完成了一部小说,是送给现世的两位友人。但他是亡者,书写的稿子在现世是用不了的,就需要有人替他手写出来。已经征求过织田先生的意见,他同意让您来写。现在需要询问您的意愿,如果同意的话能约定一个时间吗?”
太宰:“……”
他的头已经歪到贴住中岛敦的肩膀了,甚至双眼都失去高光。
别说是浑身僵硬,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击破眼球事情的中岛敦,就连负责开车的国木田都直接踩了刹车。他顾不上差点撞到方向盘的自己,转过头对千晔敬佩的说:“千晔!你愿意来武侦社工作吗?做兼职也可以,或者有事没事来坐坐都可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宰这副模样!”
这副脑袋过载宕机,灵魂都出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