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惚,刚刚他似乎是在做梦。
梦到从未遗忘的过去。
或许是因现在的场景过于熟悉。
但又截然不同。
玻璃墙外不再是无聊沉闷,而是他所热爱的绚烂。
君度起身,椅子滚轮发出扰人的摩擦音。
身形微微晃动,他脚步沉重地走向玻璃墙,这才看清那张铭记在心的面容。
他试图触碰他的爱人,只可惜玻璃墙阻隔。
他无辜地望向降谷零,晃动绑着绷带的左臂,妄图引起爱人的怜惜。
只可惜降谷零只是漠然看着他,公事公办道,“君度,研究进度。”
“零,”君度微抬左臂,眼神格外委屈,“我是伤患。”
手术才过三天就被塞进这间全透明的地下研究室。
君度根本没能好好养伤。
不过这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重要的是降谷零没有陪伴在他身边。
没有爱人,他完全提不起研究的热情。
他努力用眼神表达出自己的“思念”。
很遗憾,或许是因玻璃墙阻隔,黑瞳中蕴藏的温度无法传递。
降谷零冷声反驳,“按工藤新一的说法,你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面对一个一米九的男人,降谷零不可能产生怜香惜玉这类情感。
何况这些伤还是由这个男人一手造成。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快七点了,你晚饭准备吃什么?”
作为高危人才,即便国家已经决定征用君度。
但对他的待遇算不上好。
除去睡眠时间,其他时候都被强制性押送到这间无法隐藏任何秘密的研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