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谁?”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君度起身收拾并没有少多少食物的餐盘,“黑田兵卫是我救下的。”
“不过他不能算我的人。”
“甚至他可能都不知道是我救了他。”
这句话并没有让降谷零心安,想到黑田兵卫遮挡右眼的墨镜镜片,他仰视君度,“你在他眼睛上动了什么手脚?”
这个问题问出时君度已经走进厨房,就像是没听见般自顾自清洗餐盘。
公寓房内厨房逼仄,降谷零踏入厨房,只差几步他整个人便能贴上君度背部。
但即便还剩下一定的距离,他也能感受到君度逐渐僵直的背部。
以及厨房内升高的温度。
降谷零向君度走去,倾身,半边身体靠在他背上,侧过半边,手自君度手臂下穿过,关掉扰人的水流。
“这个问题应该不难回答。”
下巴抵在君度肩窝,降谷零散落的发丝似有似无地蹭着君度的后颈,“君度,项圈还差最后几个步骤就能做好。”
这段时间从未主动探查过降谷零的行踪,君度第一次听说那条将要属于他的项圈会是降谷零亲手制作。
心脏几近停止跳动。
就好像信徒忽然得到神明降下的甘露。
那是无上的馈赠。
头枕在君度颈边,降谷零抬手摩挲君度喉间缓慢滚动的软骨,一手抚上他的心口。
感受到手下剧烈的震动,他的手仿佛都开始发麻。
但他没有移开手。
把控着君度所有致命弱点,这样的感觉令人沉迷。
降谷零眸色微暗,他很早就意识到自己的心理问题变得更加严重。
但他仍然放任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