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度的眸色更深,他上前,手指同样搭在布偶身上。
而之前还软萌撒娇的幼猫,整个躯体僵硬。
降谷零退开,坐到沙发上,调笑道,“你吓到它了。”
“零,你想养猫?”君度无视用滚圆的猫瞳瞪向他的布偶,坐到降谷零身边,坐姿端正,周身弥漫着失落难过的气息。
“不,”降谷零心不在焉地抚摸着布偶,“我已经养了一只宠物,就不会再养第二只。”
君度眼睛反射出璀璨的亮光。
“一只主动黏上来,”降谷零声音越来越轻,像是在自嘲又仿佛不过是在阐述事实,“让人不喜,不够听话的宠物。”
君度低下头,柔软的发丝垂在眼前,“所以零会突然扔掉那只宠物吗?”
他等待着审判。
“不会。”
或许并非审判,而是幸福的号角。
“那只宠物的结局已定。”降谷零无所谓在君度面前说这些,或者说他在告诫不断设计玩弄他内心的君度一件事。
一件双方早应默认的事实。
“他不可能拥有未来。”
君度声音染上笑意,“那么那个糟糕的未来他能获得主人的疼爱吗?”
如果可以降谷零很想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但现在的他很难理清到底对君度什么感情。
很复杂,不单单是爱恨交加那么简单可以形容。
更像是因无可避免的意外他陷入浓稠的沼泽中央,明知道能够成功脱险的方法,却发现他的腿早已失去知觉,只能平静地等待沦陷。
可谁又会纯粹地爱着沼泽?
“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