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样子实在和平常的形象相差甚远。
降谷零有点手痒,他想把这一幕拍下来,不知道古矢玲清醒后看到这张照片会是什么反应。
有点好奇。
不过最后他还是倾身,单手搂过古矢玲,只是很快放开,坐回原地。
“现在能告诉我吗?”
没想到醉酒后的古矢玲意外好哄,他挪动身体靠近降谷零,扯住他的衣角,乖乖向降谷零解释喝酒的原因。
“因为不想听到哭声。”
说出这句话古矢玲像是在恐惧什么,颤抖着贴到降谷零身边,降谷零没有推开他,这种纵容让古矢玲大胆起来,他偷瞄着降谷零,缓缓将他搂进怀里。
动作很轻,仿佛只要降谷零露出抗拒的模样,他就会放开他。
但降谷零只是开口问道,“哭声?”
“嗯,”头抵在降谷零肩头,古矢玲哑声道,“我听到许多人的哭声,他们在向我求救。”
降谷零呼吸一滞,他终于触碰到些许古矢玲不愿让人窥探的内心。
可能是压抑太久,古矢玲牢牢拥住降谷零,向他述说着在黑暗中他所经历的痛苦。
“当时救护站遭到袭击,手边没有任何可以用来照明的工具,在一片漆黑的废墟中,我能听到无数人的求救声。”
“可是我看不见他们,我无法拯救他们,我漠视了无数人的生命。”
“而直到现在他们还在黑暗中向我求救。”
古矢玲越发用力将降谷零嵌入怀中,仿佛是想从他身上汲取力量,让自己停止颤抖。
降谷零接触过一些关于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知识,他知道或许古矢玲一开始的病症并不算严重。
但一次次爆炸案件刺激着他不断回忆起那些场面。
他开始失眠,易受到惊吓,出现幻听,症状不断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