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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四贞气结,赌咒一定要让昭宁打脸,可真到了围场该出头的时候,她反倒退缩了。

那些有家室的她不屑,年轻的小伙子她又臊得慌,横竖没一个合适的,何苦在外人面前现眼呢?

然而她却不知,有一个人一直远远的看着她,想上前却又不敢。

“又想被网子捆起来挨鞭子了?”

傅达礼突然出现在那人背后,“偷窥恭贞公主,你好大的胆子!”

那人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傅达礼,方才长出一口气,拱手道:“师父,您可饶了我吧。”

这人正是曾给傅达礼做过一个月徒弟的额日敦巴日。

数年不见,当初那个莽撞的蒙古少年如今已经出落成丰神俊逸的公子,若非傅达礼眼神好,决计认不出他的。

“听鄂缉尔王爷说你如今有个名号叫‘玉面诸葛’,我还以为是混叫来玩笑的,可如今这一见,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傅达礼也是惊讶的很,“这走出去说是个风流公子还差不多,哪里像是常年从军的人。”

额日敦巴日咬了咬嘴唇,只道:“我听闻恭贞公主的额驸虽也是行伍出身,但一向颇有才名,还经常为她吟诗作赋,若我也能,公主会不会多看我几眼?”

傅达礼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什么玉面诸葛,根本还是当初那个傻不愣登的笨小子!

一想到额日敦巴日对着孔四贞吟诗作赋的场景,傅达礼就忍不住想笑,正好谨雅有孕没跟来他很无聊,倒不如看看热闹,回去也好讲给谨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