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巴林公主在太后帐子外跪了一夜,第二天她依旧不得不登上马车,与巴林部的人一起离开了围场——
应该说是与色布腾下属的巴林部众人一起离开,其余不隶属于色布腾的巴林部众人自然不会被牵连。
顺治的这一举动对于争权严重的巴林部来说是一个信号,从此以后巴林公主原本超然的地位不复存在,想要保住权势,再不是仗势欺人就可以的了。
不过其他巴林部的人也不敢太过分,因为顺治虽然赶走了巴林公主和色布腾,却留下了额日敦巴日,并且让自己的侍卫统领悉心教导。
接下来的几日里,额日敦巴日虽然还在养病,却已经开始跟着傅达礼读书识字,傅达礼也是当真没有客气,学的好则罢,学的不好,该罚就罚,丝毫没有因为额日敦巴日尚未痊愈就手软。
额日敦巴日也是个倔性子,从不叫苦,也不抱屈,挨过罚之后愈发的用心学,却是进步神速,只是原本壮硕的身材几日下来竟是消瘦了许多,一看就知道吃了很多苦头。
孔四贞偷偷去探望过额日敦巴日一次,正好撞到他被傅达礼责罚,一边蹲马步一边默写《礼记》。
额日敦巴日没怎么练过字,自然写的难看,加之又不知罚了多久,双腿不停在颤抖,这落笔就更加潦草了。
傅达礼嫌弃他写得不好,好不容易写完了一遍又撕了叫他重新写,额日敦巴日默不作声的听话再下笔,却是抖得更加厉害,额上的冷汗滴落冲散了墨色,却还要被傅达礼嫌弃体力太差,又罚他多蹲一刻钟。
孔四贞气的跑来跟昭宁控诉傅达礼的恶行,昭宁听后却笑问:“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孔四贞泄气的说道:“我若是出声阻止,那怕是傅达礼以后会心有忌惮,再不会用心教他了。”
“所以你也知道傅达礼是用心教他的,又为何要如此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