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轻轻的笑了笑,又道:“福临,我已经处置过了。”
顺治愣了一下,继而也笑了:“好,你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只是从今以后,不要为不值当的人费神就好。”
昭宁就这么看着顺治,顺治也看着她。
他的目光中只有对她的担心,根本不在意钟粹宫里的人现在是死是活。
“福临,你快回去吧,我还要回阿哥所里去照看玄烨,”
昭宁柔声道,“等他彻底好了,咱们再一起去泡汤泉吧,我累了,想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好,我叫人去安排,咱们先去通州猎场住段时间,等明年开春,我再带你去热河,去盛京,或者你想回科尔沁看看也行,我都陪着你。”
顺治无所不应,“我等你。”
昭宁站在钟粹宫门口,挥着手送别一步三回头的顺治,复而又想起刚刚董鄂福晋说过的话。
这世上很多人都将她当成了纯善可欺的小白兔,却不知这张兔子皮,正是顺治亲手给她披上的。
有些事,她以前不去做是因为顺治都帮她做完了,并不代表她真的不会做。
她从未在顺治面前隐藏过什么,所以当然也不怕他发现什么。
她是怎样的性子,他最了解,便是知道她要杀一儆百又如何,他只会嫌弃她下手还不够狠辣,说不定又要道一声“你就是太心软了,早该如此”。
董鄂福晋不了解他,因为在董鄂福晋面前,他是帝王;
而在她面前,他只是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