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一向不耐烦这些事儿,所以干脆推拒了昭宁的好意,也绝了一些人的歪心思。

昭宁从不觉得加一个谨字能改变什么,果儿不想要,那不要便是了。

“随你,”昭宁应了下来,“什么时候你想要了,再来与我说。”

果儿的事就这么暂时先放下了,坤宁宫也并未因此有什么改变,只是果儿比之前好似长大了一些,做事情也更加用心了。

对于底下小宫女太监们之间的暗潮涌动,昭宁其实是看不到的,毕竟他们连到她面前回话的资格都没有,至于谨雅几个如何御下,她从不曾过问,因为她早有言在先——

谁手底下的人出了事,就由谁来负责。

昭宁如今已经明白,在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真正公平可言,身不由己才是常态,奴才们如此,她亦如此。

所以在绰尔济当着她的面对着顺治说她这里不好哪里不对,好似她这后位来的多么不光彩,叫科尔沁部丢了脸一般的时候,她还能保持微笑,顺便压下内心深处的那股子愤怒。

但顺治可不是个乐于忍耐之人,他之前还能容忍绰尔济,是因为绰尔济是昭宁的生父,总要估计昭宁的颜面,可如今绰尔济竟然混不吝到如此地步,着实叫人忍无可忍。

“镇国公要是觉得昭宁不好,朕为你做主,让你们断绝父女关系。”

顺治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叫昭宁一口茶卡在喉咙里,呛的不断咳嗽。

顺治伸手替她拍着后背,又道:“虽说父女是上天赐予的缘分,但既然相看两厌,也不必强求。镇国公生养昭宁一场,也不能叫你白辛苦,朕可以给你一个多罗贝勒的爵位,以作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