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太后不知道婚约之事,还以为是孙延龄蓄意勾引,虽然因为孔四贞的哀求救下了他,但也心存几分刻意折腾之意。

孔四贞不知道宫里折腾人的手段,当真以为孙延龄是被抬下去治伤的,但实际上太监们为了止血,冲洗的时候都会用冷水,然后用白布裹紧了伤口,叫他等会儿在主子们面前回话的时候,不至于失态。

这样收拾完人是精神了,但也支持不了多久,且不说浇了冷水会受寒,事后再治伤的时候还要将伤口上的白布扯下来,更是受罪。

太后本是想叫孙延龄好好长长记性,但如今知道两人早有婚约,再加上孔四贞被蒙在鼓里连哭带吓也着实可怜,故而心软了,放了孙延龄一马。

太后和孔四贞离开之后,林升得令去送孙延龄,博果尔也想告退,却被顺治给叫住了。

博果尔心里是有些怂的。

说到底今儿这事儿算是他惹出来的,若不是他没跟顺治商量就把人带进宫,也不会闹得如此匆忙。

好在不知内情的孔四贞表现出色,叫太后当众将话说透了,而太后宽宏,知道内情后也没当真怪罪,否则他怕是要跟那孙延龄一样,被人抬出去了。

“皇上可是有差事要我去办?”

博果尔殷勤的上前,就差过去给顺治捶捶肩膀了。

顺治似笑非笑的看了博果尔一眼,然后走到书架旁抽出一本书拍在博果尔的手上:“回去抄十遍,自己送到慈宁宫去。”

博果尔低头看去,却只见两个大字——

《孝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