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钗也很是不解,“方才提起新增的律例时大伙儿不是都还挺乐呵挺振奋的?怎的事到临头却抛开不肯用了?”
妇人们面面相觑,一阵嗫嚅。
知晓有这么个对自己好的律法自是高兴的,可也仅限于高兴罢了。
没有人能解释出个所以然来,但已然看出症结所在的林黛玉却不免感到一阵无力,脸色变了又变,几次都险些忍不住要当场发作了,愈发坚定了自己方才冒出来的念头。
暂且抛开这个令人暴躁而又无力的问题不提,林黛玉的目光落在了当事人的身上,“解决的法子我已经告诉你了,方才那位公子说的话你也听见了,眼下只看你自个儿如何选择。”
“你若不愿便罢,只做好带着孩子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的准备就是。你若愿意和离,我立即便派人送你前往顺天府。”
王熙凤也忍不住劝道:“你也别听那些个自以为很懂其实屁事儿不懂的婆子胡说八道,只问问自个儿,如今的日子你过得高兴不高兴,这个男人你满意不满意。”
“若是不高兴不满意,那就果断些一脚将他踢开了事,没有男人的日子也不像她们说的那么可怕。相反,离了个好事儿没有专门给找麻烦甚至带来痛苦的男人,小日子过得可别提多快活了。”
“我才带着我家闺女单独出来过就已经后悔了,后悔没早些将那狗男人蹬了,如今真真是处处顺心天天乐乐呵呵的,今儿一早照照镜子我都还觉着自个儿变年轻了呢。”
听见这话,探春煞有其事地瞅了瞅她的脸,笑道:“凤姐姐也不过才二十多岁,本就年轻着呢,不过看起来整个人精神气儿都不同了倒是真的。”
“瞧着比过去更柔和了些,愈发像个小姑娘了。”惜春一脸认真地说道。
迎春站在姐妹中间没吭声,不过那神色显然也是极其赞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