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你那一套套的大道理。”单若泱愈发不耐,看着他的眼神已是明晃晃的厌烦嫌恶,冷声道:“朕是女人,你跟朕说夫为妻纲?是不是还想说三从四德?真真是笑话,朕看你是老糊涂了。”
“朕从来就不曾想过要给女子什么什么特权,不过是在合理范围之内给予女子一份公平对待罢了,却连这么一点公平你们都难以忍受,未免欺人太甚。”
“当真是高高在上惯了不成?那朕劝尔等最好还是抓紧适应习惯一下才好,毕竟如今坐在龙椅上的可是个女人,又岂会眼睁睁看着你们继续那般作践欺辱女人呢?”单若泱不禁冷笑起来,已然丝毫不遮掩自己的不喜,“朕与尔等话不投机半句多,还是别再浪费彼此的时间和口舌了,退下罢。日后闲着没事儿别总来朕跟前上蹿下跳,朕见不得你们轻贱女人。”
“对了……今儿你们在人家的地里扔了颗种子,随后便甩手什么都不管了,别人辛辛苦苦浇水施肥除草,费尽心血伺候庄稼长大甚至一力收成。”
“看在种子是你们的份儿上便分了你们一半,结果你们却犹嫌不足,理直气壮声称合该都是属于你们的,斥责人家不该抢夺。”
“你们自己说说,要脸吗?”
几人先是愣了一瞬,旋即反应过来,齐刷刷臊红了脸,羞愤至极。
当然了,并非羞愧,那神情摆明是敢怒不敢言呢。
不过单若泱也没心情再跟他们辩驳,这么一说纯粹就是气不顺想讽刺罢了。
当即摆摆手,叫小印子将人“请”了出去。
眼看她面色不善,风铃适时倒了碗热茶奉上,软言宽慰道:“哪里都少不了那么几个不省事的,总归朝堂上大部分大臣都支持皇上,您又何必跟那几个老顽固计较呢?没得气着自个儿。”
单若泱却摇摇头,“今儿虽只来了这几个,却并非仅仅只有这几个罢了,便是丞相那一脉支持朕的人当中也未必个个都是出于真心,不过是丞相在里头使劲儿罢了。”
动的是男人的利益,绝大多数男人心里都不会痛快,更别提什么真心实意的支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