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嘴上应了,冷冷地看了眼王夫人,“欠没欠我的一太太自个儿心里清楚。”
说罢抬脚就出了门去,全然不管身后的众人是何反应。
“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不成?”贾母狐疑的目光看向那不省心的儿媳妇,浑浊的双眼却锐利不减,“我看她回回带刺都只针对你,必定不是无缘无故的,你究竟又干了什么?”
王夫人也正神不守舍呢,方才王熙凤的话和眼神实在太过冰冷了,叫她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难道是印子钱那事儿被那蠢货察觉出不对了?
除此之外她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其他缘由,毕竟好歹总是嫡亲的姑侄两个,除开迫不得已,她也没干其他什么。
可若当真是印子钱的事儿惨遭暴露,那就棘手了。
越是回忆王熙凤的种种态度,王夫人这心里头便越是忐忑难安,尤其联想到管家权上,这疑心便愈发重了。
明明王熙凤是个爱权利爱出风头的,缘何突然甩了管家权就不要了?身子可是早就好利索了,也从未见她张嘴要过。
除非果真察觉到了其中猫腻儿,不肯再做那冤大头。
“你这么一说也不怕她回过味儿来?”一身妇人打扮的平儿有些担心地嗔怪道。
她在去年便嫁了一个掌柜,是在王熙凤的陪嫁铺子里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