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偏偏才是最要命的。
经此一遭过后,直到下朝大伙儿都消停得很,一个个恨不得夹起尾巴来做人,处理起事务来倒是顺利多了。
好不容易早朝结束,回到崇德殿的单若泱忍不住就是一顿吐槽。
末了,咬牙切齿道:“这世上最可恨的便是这等顽固不化的酸儒,跟他们说话实在痛苦极了,听他们说话更痛苦千百倍,简直就是非人折磨。”
听听那些狗屁不通的言论,没有二十年脑血栓都说不出那种话来。
“再这样下去,真担心哪天我一个绷不住会干出当朝殴打朝廷命官那样的荒唐事来,真真是太气人了。”
萧南妤赶忙递了碗茶给她,“快消消气,犯不着跟那等脑子不清醒的虚伪之徒置气。”转而又岔开话题,“圣旨已经拟好了,现在就传?”
“传吧,早做准备也好,等出殡之后便立即遣散。”
预料之中的,一石激起千层浪。
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倒是很乐意出宫另谋出路,毕竟对于她们来说,人生才刚刚开始不多时呢,往后大半辈子都要拘在宫里守活寡未免太过凄苦,仅想想就足够叫人头皮发麻满心绝望了。
出宫不论能否觅得良人享福,却怎么也都比那样的日子好太多太多了。
而二十好几奔着三十去的那部分女人虽略有迟疑忐忑,私心里却也还是觉得出宫是更好的出路,反应并不很大。
真正打击到的是那些三十多岁乃至奔四十的女人。
在这个十五六岁就能当娘的时代,三十多岁的妇人大多都已经有孙辈了,俨然已是旁人口中的人老珠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