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咋咋的罢,懒得管他们。
“原想着名垂青史呢,如今看来我怕是只能跟着你遗臭万年了。”萧南妤嘴里如此嘟囔着,眼睛却亮得吓人,忍不住手痒痒拿了纸笔,笑道:“虽说现在想那些还为时过早,不过想想又不犯法。”
“来来来,咱们仔细计划计划,将来……实干起来也便利不是。”
深夜,外面的寒风不断呼啸着,如同暗夜里潜藏的一只凶兽般,肆意发狂嘶吼,惊得人惶惶不安。
林如海从睡梦中被惊醒了,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怀里的女人似乎动了动,睡得不大安稳。
本以为也是被这大风所扰,林如海便温柔地拍拍她的背以作安抚,可不经意低头一瞧,借着月光却隐约看见了她紧锁的眉头。
早已有了数次经验的林如海立时便意识到,她定是又做了什么预知梦。
一时手上的动作也停了,躺在那儿大气都不敢胡乱喘一下,生怕惊扰了她的梦导致某些不可挽回的悲剧发生。
睡也睡不着,动又不敢动,他整个人都僵硬得跟个木乃伊似的。
冷不丁从梦中醒来的单若泱入目就看到这样一副景象,顿时满脑袋问号,“你怎么了?”
林如海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自己麻木的身子,嘴里下意识“斯斯”个没完,龇牙咧嘴的还不忘关心询问,“又梦见什么了?不会是又有哪儿要发生雪灾了吧?”
“倒不是雪灾……你该不会是早早地醒了不敢动弹吧?”见他一脸苦兮兮地点头,单若泱不免忍俊不禁,沉重的心情稍稍松了一点,一面帮着他按揉麻木的身子,一面将梦境徐徐道来。
“是北边的胡人又要来了。”
几乎每年都有这么一遭,但今年的冬天格外严寒,北边的胡人就更加煎熬了,以至于似往年那般抢一波就跑的做法已经不能再很好地满足他们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