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固然惋惜,可错过了便是错过了,从未敢想其他龌龊之事。与公主成亲之后亦是想要好好过日子的,可公主是如何做的?对着微臣颐指气使,想骂就骂想训就训,微臣哪里是您的驸马?不过只是任您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罢了,与这府里的任何奴才都无甚差别。”
“微臣生性内敛,又兼初入朝堂事务繁杂……公主便嫌弃微臣不解风情、又没功夫陪您嬉笑打闹,索性便养了男宠来排遣寂寞,却不知将微臣这个驸马置于何地?”
“过去家中长辈常说微臣的性子太过软,可无论如何微臣终究也还是个男人,公主的种种言行举止无不是在将微臣的尊严放在脚底下肆意践踏□□,微臣又岂敢再对您心存情谊。”
人的日子一旦过得不如意了,便会抑制不住格外向往心中隐蔽掩藏的那份美好。
而单若泱这个本该成为他妻子的人、又是令他一眼万年的那一个,便是他小心翼翼藏起来的那份美好。
“这副画是前些日子才画出来的。”卢靖嘉露出自己手里的那半张,日期清晰可见,恰恰正是单若水刚开始养男宠之后几日。
“微臣与公主之间着实难以磨合,大可不必互相折磨,微臣这就搬离公主府……若公主能够请旨和离,微臣亦无异议。”
说罢便拂袖而去,手里仅仅只拿着那份残破的画卷。
单若水一脸茫然无措,竟久久未能有所反应。
“六妹妹你……嗐!”单子润摇摇头直叹息,转头便也追了出去,“我去再劝劝妹夫,你也收敛收敛脾气别再瞎闹腾了。”
而就在不远处住着的单若泱却全然不知隔壁这两口子因着她的缘故已经闹到要分居和离的地步了。
当然了,便是知晓了也左不过是一笑了之。
愧疚是不可能愧疚的,她可没那闲心思去勾引什么男人,尤其还是别人家的男人。
所以他们怎么闹也好,跟她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