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行走于这些达官显贵家里,见过的听过的龌龊事多了去了,什么夫妻反目父子反目,只有普通人想不到的,没有那些贵人干不出的。
说高贵比谁都高贵,说肮脏也比谁都肮脏。
马道婆很是淡定地说道:“不过这价钱可就不同了,得这个数。”说着,伸出五根手指头。
五千两,买王熙凤一条命。
贾琏皱了皱眉,又不放心地问道:“你能保证不露马脚?若是出了点什么岔子……”
“哎呦我的二爷诶,真要出了点什么岔子,你讨不着好难道我就跑得掉了?王家还不得将我扒皮抽筋啊?我可不会拿自个儿的这条小命玩笑。”
“爷就信你一回。”贾琏一咬牙,从身上摸出来一块玉佩地给她,“这是定金,事成之后现银结账。”
实在是眼下身无分文给逼的。
不过好在这块玉佩是他前段时日私自昧下来的,并非他惯用的贴身之物,便是马道婆拿了出去也不能证明是他的。
玉的品相不算顶好,顶多也就能值个三五百两。
当然了,荣国府的琏二爷,她也不怕他赖账。
马道婆很是利索地接了玉佩往怀里一揣,笑道:“可见琏二爷着实是被压制得狠了……您放心等着好消息罢,等头上的母夜叉……到时候就没哪个能再压得琏二爷如此窘迫了。”
又问清楚了王熙凤的生辰八字,马道婆这才匆匆离去。
贾琏长舒了一口气,压在心口的石头仿佛已经被搬开了一些,整个人都透着股轻快劲儿。
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来,原本打算拿了去还钱快活的玉佩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