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跟了贾琏之后呢?不清不楚没名没分不说,连王熙凤也时常待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纵然信任不减,可到底也不似过去了,中间夹着个男人总归是别扭。
王熙凤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不自在地骂了句,“说你两句你能顶回来七八句,愈发能耐了。”心里头堵着一口气不知往哪儿出才好。
平儿无辜,她也是万般无奈,否则哪个女人能乐意将旁人塞进自家男人的被窝?
她们主仆俩谁也没错,那错的是谁呢?自然是贾琏那个王八蛋!
见着个女人就走不动道儿,一天天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床上拽,他不嫌恶心她还嫌膈应呢。
只可惜狠心搭进去一个平儿也没点屁用,新鲜两天便罢了,那就是个永远不知足的,外头挑粪的媳妇都比家里正经的女人香。
眼下她忙里忙外往自个儿的小家倒腾东西,那王八犊子倒好,竟拿着银子快活去了!
王熙凤气得肺都快炸了,索性脚下一转,“去东府!”粉面含煞杀气腾腾,活像是提刀要砍人去的。
东府门房谁也不敢拦她,一个慌神就被她闯了进去。
远远儿的就听见一阵靡靡之音,再走近些一瞧,就看见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正在弹琴唱曲儿,贾珍贾蓉父子俩一脸沉醉,手里的酒一杯接着一杯的送。
大冷天的,父子俩身边却都各坐着几个衣着清凉的姑娘,姑娘们娇笑着往两人身上黏糊,那父子俩虽乐呵呵的,但一双眼睛却大多黏糊在他们中间的那个女子身上。
那女子着装虽并不很清凉,但那腰带却松松垮垮的,衣襟也微微敞开略显凌乱,整个人好似没骨头般倚在贾蓉的身上,时不时翘着兰花指拈起酒杯轻啄一口,端是媚眼如丝风流娇媚。
只叫人啧啧称奇的是,她自个儿都主动倚在贾蓉身上了,却不许人家搂着她,时不时贾珍被她勾得耐不住想伸手摸一把小手儿都被她毫不留情地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