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至极。
周景帝是彻底死了心,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来事实如何已经无需再辩驳。”丞相叹了口气,一脸失望地看着单子鸿,“此事本是天意,三皇子也是个可怜人,可三皇子却因一己之私而陷三皇子妃于不义……”
三皇子妃嫁进门七八年未曾开怀,在圈子里头早就成了人人讥笑的“不会下蛋的母鸡”,又因自己不能生还死死霸着单子鸿不肯纳妾,这些年可没少被人指责唾弃,那名声早已是臭不可闻。
况且,为了调理身子好给三皇子生孩子,这七八年间她就不曾断过苦汤子,太医、大夫是换了一茬又一茬,喝下去的苦汤子恐怕比大多数人一辈子喝下去的都多得多。
是药三分毒。
平白灌了七八年的药进肚子,那身子早就累积下来不知多少毒素了,原本再好的一个人如今恐怕内里也早就千疮百孔。
而单子鸿呢?明明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其中内情,他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任由旁人戳三皇子妃的脊梁骨,任由她拼命折腾自个儿的身子,还反过来对他满怀愧疚。
这算什么男人啊?压根儿就不算是个人。
单若泱满脸的鄙夷之色,其余一众大臣亦是如此,满满都是鄙夷唾弃。
一道道目光如有实质般将单子鸿戳得千疮百孔,让他恨不能当场掩面逃离,甚至恨不得当场死了过去才好。
一个男人不能让女人怀上孩子,这简直就是莫大的屈辱!
他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自信骄傲,在这一刻通通被瓦解。
从此往后,他在旁人的眼里又与那些太监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