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着,除了你那好姑妈以外,只怕老太太也没少往自个儿的私库倒腾。”贾琏撇撇嘴,酸溜溜儿地说道:“老太太疼宝玉疼得跟什么似的,指定是想多留点好东西给她的宝贝疙瘩呢。”
虽还不曾见识过那对婆媳的私库,但他总觉得,若有幸能瞧上一回,必定能被闪瞎双眼。
嘀嘀咕咕老半天也没听见有回应,他就扭头看了一眼,谁想正看见他家母夜叉一脸阴狠的表情正在磨牙。
“这些日子你别出去厮混了,老老实实给二房跑腿盖园子去。”话到这儿,王熙凤脑筋一转忽的就笑了,“咱们夫妻两个这么些年都干了些什么?”
“我手里虽捏着管家权,可遇着事儿了还是得去跟那位二太太请示,自个儿可做不了什么主。你这个长房嫡孙呢?一天天净给二房跑腿办事儿去了,但凡有点什么都知道要找琏二,可比管家好使多了。”
先前觉着多风光啊,一家里里外外仿佛都拿在他们两口子手里似的,可如今回过神来才发现,他们这些年可不活脱脱是二房的管家和管家媳妇?
可笑至极。
贾琏懵了一瞬,而后那脸就绿了,咬牙道:“那你还叫爷给他们当跑腿的?”
“不趁机多捞点你想你儿子闺女以后喝西北风去?”王熙凤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阴狠地笑了,“坑了我那么多嫁妆,我能轻易饶了她?这回不加倍讨回来我王熙凤的名字倒过来写!”
先前她那好姑妈有心算无心,她认栽。
但是对不住,这回可就该轮到她有心算无心了。
“再者说,荣国府本就该是咱们大房的,凭什么好东西都被她们倒腾完了留下一具空壳子打发咱们?当是打发叫花子呢?该是咱们的东西,咱们抢回来也是天经地义。”
夫妻两个窝在床上挨着脑袋嘀嘀咕咕到半夜,小算盘噼里啪啦那是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