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你不生气了,我现在没地方住,那就收留我几日。”这话他也没扯谎,他这次是从家里跑出来的,前几天都是缩了原形在五庄观外的树上睡的。
司澜站在榻边,想伸手拉他起来。
但是不好意思碰他,于是又收回了手,干着急道,“你别、睡这,我家没地方。”
云呈直接把靴子也脱了,“这张榻也能睡,我没那么讲究。”
司澜还穿着月白的寝衣,长发松松的拢在身后,看起来分外好欺负,看得云呈心里痒痒的。
司澜的脚趾不安的动了动,他觉得和云呈接触的越多就越不好,但是现下又没办法赶他出去,自己只是一个法力低微的土地仙而已。
没办法,他只好转身从那边的柜子里取了栗子酒,想拿回卧房里慢慢喝。
“你手里拿的什么?给我看看。”
…………
想到这里,司澜系好装落花的布袋子,抬头看了看云呈手里拿的白玉酒壶,壶里装的是他酿的糯米酒。
“唉……”本来他酿的酒够喝很久很久的,云呈来了以后,他的存货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司澜苦恼的叹了口气,要做的事都做完了,他蹲下身子没入土里,然后又从五庄观的外墙出来。
云呈已经从树上跳下来了,见他出来就把酒壶收了起来。
“能回家了?”
司澜轻轻点了点头,手里的乌木杖被接了过去,云呈拿着手杖迈步走在前头,“快回去做饭吧,我都饿了。”
“嗯。”司澜挠了一下自己的手背,也想不出来什么话说,只好抬步跟了上去。
失厘还在往果果要盖的毯子上绣东西,元渺负责往失厘做好的外壳里塞棉花,他按照记忆里猫窝的样子让失厘做了一个圆圆的布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