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随便放在桌上盛放鲜果的镂空雕花玛瑙盘,案边的翡玉芙蓉酒壶,就连插花用的鹤颈漆瓶也都价值不菲。
“姐姐,你这里好漂亮啊,跟你一样。”
白蛊被嘴甜的白绵绵逗乐了,绷不住想在陌生人面前维持的稳重形象,直接笑出了声,“那当然啦,这可是我布置了好久的。”
白绵绵觉得她这样说话显得更和善了,“姐姐,谢谢你收留我们。我们今天都在这山岭里走了一天了,脚都酸了。”
白蛊请他们在桌边坐下,还倒了两杯茶,“我平日不吃东西,家里只有一些鲜果,招待不周了。”
“这已经很好了,我就爱吃果子。”其实她和亓禅都爱吃肉,不过在这个时候该说什么话白绵绵还是知道的。
给亓禅拿了一个甜杏,“你吃这个。”
白蛊起身准备去给他们收拾房间,“家里从没来过客人,就只有一间空余的厢房了。”
脚步顿了一下,白蛊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意味深长的来回扫视,犹豫道,“你们……是夫妻吧?”
白绵绵一下子红了脸,但还是点了点头,“是……我们是夫妻。”
亓禅的脸不红,还是很白,但是耳垂却红得刺眼。他本就不善言辞,在这种情况下更不知道说什么了。
白蛊看着这两个脑袋冒热气的年轻人,倒也没再问什么,只是捂着嘴偷笑,然后转身给他们抱被子去了。
白绵绵咬着一颗桃子,不好意思的垂着头,她和亓禅的确天天待在一起,但是也没在一间房睡过。
这段时间在野外露宿的时候不必说,路过凡人生活的城镇但凡夜宿他们也是要两间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