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不要在未成年人面前说这种事情。”
从此以后他被我列为六弔花唯一正常人。
至于白兰为什么不看我的手机,之前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只觉得我那部阵亡的手机里装满了不为人知的小程序和多余的小零件。
大概我根本没有隐私可言。
想到之前用手机在网上冲浪的种种发言,我感受到了一阵莫名的社死。
最绝的是,白兰的手机上居然没有任何一款通讯软件,连网页历史浏览都是空的,我怀疑他刚清的缓存。
有什么是老婆不能看的?
“这部手机每次重启都会自动清空内容,只有通讯簿不会被删除。”
因为通讯录全是看不懂的黑话。
他肯定有什么安全感缺乏症。
“你不会是丢过手机吧?”
“高中时候被一个恶心的女人偷走过,找到后就销毁了。”
他又开始拿出了茶几底下的橘子糖,嘎吱嘎吱地嚼碎了:“虽然丢了也没关系,但是实在太麻烦了,所以这个小东西离开我太远就会自爆。”
他的威胁就差报身份证号了。
我凭借着自己过人的记忆力,拨通了除了父母外唯二记得的号码。
其实我连白兰的号码都记不住,因为不管我到哪里这个人都能找到,尤其是当我遇到麻烦的时候,他每次出现得正是时候。
大二的时候,我开始给他的备注是“宋江”。
结果第二天就被他发现了,我是没想到这个白头发的鬼佬会认识中文,被他按着头改成了“honey”。
这也太羞耻了,想到喜欢帮我在洗澡时候接电话的热心室友辛西娅,在我的挣扎下备注勉强变成了“honey sweet”。
依然觉得不太安全,等我回宿舍又偷偷改成了“tton can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