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遇到为数极少能够承受这股精神冲击的祭品,祂也乐于用那丝意识操纵着肉块扭曲、滾涌,直至将一块白面包送到幼崽面前。

即使那块白面包刚才自其中一只成年体的手中跌入血池里,沾染上了大片的暗红,就像一大坨草莓果酱。

祂对自己的体贴感到满意。这是自那些“古籍”中所得来的零碎知识之一,人类需要能量,即为食物而获取生存的权利。

幼崽伸出的手有些颤抖,进食面包的动作也十分缓慢;但这点无伤大雅,来自精神力的反馈告诉祂,对方的意志仍旧完整,值得期待。

于是,祂将那缕意识自本体剥离,尽可能使它的思想与本能简单化——防止撑爆难得的容器——再仿造织网的蛛丝般,将其扎根于幼崽的意识之中。

幼崽对此毫无察觉,却能够带给祂许多新的乐趣。

在这会有太阳升起的地方,幼崽的生存却是残酷的,就像脆弱的飞蛾会被残忍揉碎在掌心,祂发现幼崽也不过是成年体的猎物之一。

而祂喜欢这样的场面。

每当这时候,寄宿于幼崽体内的意识便会伸出无形的根须,末端仿佛随风舞动着,轻飘飘落在那些叫嚷的成年体身上——于是,他们就会像被强行灌注过度填料的鸭子,由吵闹转变为哭嚎再归为安静,直至自内部开始的轰然垮塌。

在最初,幼崽并不能理解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那些成年体也不能,于是祂乐此不疲的表演了许多次类似的戏码,将被称作“战利品”的食物用肉块送到他面前,看着他平静地吃了下去,不再如前几次那般颤抖。

后来,那些成年体似乎懂了些什么,或者说是原始的本能在指引着他们逃离恐怖,以致于祂后来都无法搜刮到足够的战利品来保证容器的存活。

这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