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清了场,小路子也没有再藏着掖着,主动将陈静婉梦中的那些事一字不落的坦白了。

他说得与陈静婉的梦中大差不差,因此陈静婉只静静听着,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反倒是同样在旁听的宋福舟和松花气愤不已,恨不得立刻将他和另一人送去慎刑司伺候。

“好啊,我们主儿这么关心你的身体,你竟然还想着跟旁人一起谋害主子!你可知若真是主子的药出了问题,你就是死一万次都不足惜,你还好意思跑主子面前哭哭啼啼!”松花气得不行,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

小路子因着松花的话更加愧疚,他连连磕头,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都是奴才的错!都是奴才的错!婉妃娘娘怎么惩罚奴才都行,奴才这条贱命死不足惜,但是娘娘这些日子一定要多加防范啊”

“你可知诬陷主子的后果?”听完小路子的话,陈静婉终于开口,“官里人人都知道本宫与金常在不和,但金常在毕竟是主子,你这样空口无凭的,本宫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借本宫的手除去金常在?本宫又不知你和金常在是否有什么渊源。”

小路子长跪不起:“奴才那同乡曾受了金小主儿身边进宝的恩惠,如今进宝公公不在了,金常在可用的人少,便是他一直在为她做事。他对金常在思心耿耿,想必就算是抓了他送讲慎刑司也无济于事,奴才愿意为娘娘做事,让娘娘能亲手抓到证据。”

陈静婉没吭声,只是给了宋福舟一个眼色。

宋福舟心领神会:“你跟我来,若是事情真如你所言,娘娘定不会过分怪罪于你。“

小路子听罢又是一阵连连磕头,随即就跟着宋福舟下去了。

宋福舟走后,永和言又安静了下来。

春水在一旁为陈静婉拨弄着炭火,低声问她:“小路子的话,主儿信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陈静婉自然是信的,只不过金常在的人做事谨慎,就连小路子也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计划,不过既然已经有了防备,想必再抓现行并不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