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贵人，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那小宫女的眼泪扑簌簌地落，“是嘉婉娘娘看到奴婢手里捧着的花瓶，听说是要送给您的，就立刻让人掀翻，然后罚了奴婢跪了”

陈静婉没想到这小自女还挺刚。她一边哭一边忍不住地下跪磕头，“奴婢，奴婢若是有半句虚言

就让老天爷把奴婢收了去，奴婢也不配活在这世上了！“

嘉嫔似乎料到小宫女会发此毒誓。她的脸色越来越差，眼神里像是淬了毒。

但紫禁城的例子在先，她现在毕竟不敢真的动陈静婉，就只能从小宫女入手。

“进宝，这贱婢以下犯上污蔑本宫，给本宫拖去慎刑司严加拷打，看看到底是谁指使她说出这种话来！”

陈静婉闻言，立刻拦在了小宫女身前。“谁敢？“

嘉嫔怒道：“婉贵人，本宫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过是一个小小宫女，你又何必与本宫为敌？”

“哦？”陈静婉冷笑，“难道不是嘉嫔姐姐一直把妾身视作’敌人’么？莫不是姐姐觉得紫禁城的冬天太短，还想在圆明园也继续？”

陈静婉觉得与嘉嫔撕破脸皮也没什么不好，反正是迟早的事。嘉嫔被乾隆扔去坐了冷板凳，是她自作孽不可活，与陈静婉实在是没有半毛钱关系，甚至她还是那个受害者。

“婉贵人的意思是，这小宫女本宫还带不走了？”被戳到禁足的痛处，嘉嫔几乎是怒火中烧。她转过头，对柏常在吼道，“你一旁看什么看，还不快帮着本宫把那贱婢拖下去？婉贵人才带了几个人，你连这两人都扯不走吗？”

柏常在似乎也没想到嘉嫔会突然对她发难，但她极其能忍，只犹犹豫豫道了声，也听不清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