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谁要对他伸出狼手,不被剁了才怪,“请别将我代入其中,我还想多活几年。”早就吃过苦头的佐佐木暗自翻了个白眼,直想自打嘴巴倒带重来,如今的她很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金钱与权力确实很大程度上能做到一些难以实现的事情,甚至生命都能被标上价格,唯独一个情字无法用世俗去衡量,她惭愧自己曾是个活在权与利中的无知之人,赤司与黑子则是让她意识到这点契机,但她才不会老实说出来,免得让他们有取笑的机会。
“你变得很能说会道。”以前稍微一吓就哭了,现在尽管也总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过好歹也算是挺招人喜欢了。
“多得某人的小说,内容有趣之余还带点诙谐,让不善口才的我多多借鉴,就是不知下一本何时才出炉,我等了一个天荒地老连影儿都瞧不上。”几天复几天,过了几天还有几天,这是一个不定量的词。
“我会转告他你又催稿了。”随口一扯的赤司没有承诺时间,他自然会转告,只不过是多等几天再实行,他老婆已经够勤奋了。
他会转告才怪,“谢谢……噢,麻烦的人来了。”清透的碧瞳倒映出一个娇小的身影,厌恶之色立马满溢出框,大写加粗的讨厌二字印在她的脑门,无意识揪起的眉头好似打了个死结解不开,一句句污言秽语险些就要从她高贵的嘴里吐出,幸好赤司及时的一提。
“骂语放在心里说上千遍都没问题,摆好你的笑脸,还有记者在。”扬起浅浅的微笑,赤司把声音压低至只有两人能听清的程度,警告她不许丢了面具,不然聚光灯将会往她身上打去,比起人性美,八卦的媒体更喜欢挖出大人物藏在面具底下的真面目。
“是。”听教地挂上招牌笑容,当作没看到来人的佐佐木喝了一口鸡尾酒,冰凉的甜酒下肚企图浇火,就怕这火会烧得更旺罢了。
佐佐木的不欢迎自然有所传达出去,可她的排斥阻止不了满面和善的白石,可想而知她是有意靠近,一句“几日不见”叫人看出来她的不安好心,灵动的双眸看似纯净,夹杂于其中的污浊也就面前两人看得出来。一个经常出入在宴会上的女人又怎能永保清纯,天真无邪的外表给了她很好的保护色,令人以为她是业界中的一朵白莲,至于实际上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上回忘了与你打声招呼就匆匆离去实在抱歉。”首先接话的是赤司,客气的言语使人看不出他的敌意,不亲近亦不远离地持观望态度,准备瞅瞅对方能说什么。
“没关系,传言赤司君即将接手集团工作,自然是忙了些,我能理解。”当时她的眼底根本没有他,满满当当地塞满了黑子未完的那句话,哪还管他招呼不招呼?心情极差的她好些天都没有去找黑子,生怕从他口中得到她不想要的答案,可该知道的还是得知道,所以她才到这儿确认自己所想到底是否真实,至少相比起本人开口来得没那么伤人。
“原来你们见过啊?”假装不知道的佐佐木一脸讶异,硬是要在两人间插上一嘴。
柔荑一捏紧,指甲陷入肉的疼让白石清醒了不少,仿佛没有过之前的争吵,对着佐佐木她同样笑得清丽可爱,“怎会没见过,加上儿时几次,亦是有几面之缘了。”
“是哦?那我会不会打扰到你们的叙旧?”别告诉她一回生两回熟,她不吃这套。
听出她的讽刺,赤司没有过多的反应,轻轻晃了晃高脚杯,再喝一口鸡尾酒不准备接话,给人淡淡的疏离感。
“佐佐木小姐真是见笑了,您那么急着离开莫非是想早些见到自己的情人?”倘若对手真是眼前的女人,她恐怕无多大胜算,不论家世还是姿色她们估计是不分伯仲,难就难在黑子的一颗心早已送出,可她实在不服,为什么偏偏是这种女人?
“吼?白石小姐可真有趣,我不过礼貌一问,您那双明媚动人的双目可怕是视力不太好,我悠闲的模样几时表现出一点儿急迫?我介绍您的那位医生没告诉你幻视也是妄想症的一种表现吗?”竟敢污蔑她,好大的胆子。
再度被说有病的白石气得咬牙切齿,但碍于身处公共场所又有记者追寻好料的镜头在,她只能将满腹的不悦压下,愣是把心里的话给拗得彬彬有礼,“谢谢你的关心,我想只是一时看错,不必太当真。”骂归骂,对方并没有否认情人一说,难道真如她所想?
佐佐木展露出一个不计前嫌的笑容,但是……“白石小姐一定不适合讲笑话,空调坏了我定来找您。”真冷。
“我确实不太爱说笑,啊…抱歉,失陪一下。”面上笑容已经僵得不能再僵的白石觉得实在问不下去,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按牌理出牌,而她仿若一个被玩弄于鼓掌间的人偶,她怎会没想到要从对方的嘴里翘出一丝有用的线索比去问本人还难上万倍呢?眼睛余光一视,看到有位熟悉的女性长辈朝她招手,顿时像是见到救星似的扔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