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了半天,那本来就只比米赛尔灵光一些的嘴憋出了一句,还带着点迟疑和惶恐:“……你是在哄我吗?”
分明只要给一点甜头他就会满足,可米赛尔给得太多了。这太不真实,倒像是行刑前的断头饭。所以憋完这句话后,阿贝尔就怂了,也慌了。
于是,那花被米赛尔本人握在了手心里。
白色的花倚在他的掌心,而深绿色的枝叶绕过他修长的无名指,又搭上了小指。
米赛尔点了下头,嗯了一声:“在哄你。”
他捧着花的手忽地颤得厉害。
可米赛尔一出来,手又稳了。
米赛尔看着花,说:“我想你高兴点。”
“……”
这回阿贝尔没有出来,大约还是很慌。
米赛尔沉默了一瞬,干脆就这么说了下去:“很久以前你说过,只要我需要你,你就会在。”
“有些话,哪怕你是另一个我,光靠想也是想不明白的,还是得
和你说清楚。”他说话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偏慢,“从前的时候,我需要你,是因为我需要你当我的支柱,在我的背后,能让我继续往前走,知道不能转身,就会逼着自己往前走。”
“但现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