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米赛尔很敷衍地点了点头,脚步都没停,甚至边走还边继续玩火苗。火苗爬上他的指尖后就颤颤巍巍地猫在那儿一动不敢动,火光更是映得他的皮肤如雪一般,整个人说不出的随意悠闲,仿佛他手上的并不是什么灼热的火,而是个乖乖的小宠物。

没找到卷饼摊,米赛尔心情有点不太好,也不怎么想说话。

掐火苗很适合发泄,而且火苗一抓一大把。

他态度冷淡,莫名的焦躁在阿贝尔心中开始蔓延。

阿贝尔再一次试着开口:“米赛尔?”

米赛尔没说话,总算是看了他一眼,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有事?”,然后又垂下眼继续去掐火苗玩。

阿贝尔深吸一口气。

米赛尔现在显然不高兴,所以才需要做别的事来转移注意力,他冷静地想。

但是,但是……

这不意味着他会乐意见到米赛尔宁可玩火苗,也不愿意和他说话。

那一股股暴虐情绪破土而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地从

胸口涌了出来,如潮水般要将阿贝尔整个人卷走。他眼前渐渐地开始模糊,只有不搭理他的米赛尔越来越清晰。

这些暴虐肆无忌惮地冲到喉咙,一不小心推着他咬破了舌尖,血腥味瞬间扩散至整个口腔。

疼痛让他清醒了一点。

阿贝尔的肌肉无意识地紧绷着,全身上下开始不断地颤抖,十指深深陷入掌心,抓得血肉模糊——只有这样他才能勉强控制住自己,不断地在心里一遍遍地重复。

——不能让他发现我有多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