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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小孩子玩,不是个顾家的人吗?不过你的口味真是越来越重了,他都有那么大一个孩子了。”

劳伦斯立刻反驳:“那怎么可能是他的孩子?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塞西尔有一双那么迷人的绿眼睛,至于那个小孩……”他思考了下,“反正不是绿的。”

“不是吗?”好友淡定地喝咖啡,“我离他也太远了,完全看不到他们的眼睛。”

他奇怪,“你昨天才因为他丢掉你的电话号码而生气了一晚上,怎么现在又好像热恋一样……”

“拜托,他那张脸摆在我面前,我怎么可能生气?”他又想起塞西尔把克里斯从湖面上拎起来的瞬间,“那个手臂……”

好友忍无可忍地打断他,“好了,够了,我不想再听你对一条手臂犯病了。你可以继续看了,你的crh从咖啡店出来了。”

塞西尔和克里斯弯腰站在那三块被拼成三角形的粉色花岗岩旁边,“原来这就是同性恋纪念碑啊……”克里斯感叹,所谓的纪念碑并不是碑状物,而是三块粉色的铺在地面上的花岗岩,方才店员小姐还简单地给他们讲述了纪念碑的幕后故事,二战时期被纳粹关押在集中营的同性恋者被要求佩戴红色三角形标志,以此来与所谓的“正常人”做区分,也是借此来羞辱他们。

所以1987年荷兰建造了这块不同寻常的纪念碑,纪念在二战时期被处死的同性恋者。

克里斯还问了店员小姐有关于水坝广场那块人民纪念碑的事情,店员小姐也礼貌的回答他:“那是为了纪念所有在二战中的牺牲者。”

克里斯骤然感到一阵窒息,他回头抱住塞西尔,埋头在他的胸口,塞西尔摸了摸他的头发,“怎么了?”

“太可怕了。”

“什么?”

“战争太可怕了。”站在纪念碑旁边,克里斯骤然落出的眼泪浸湿了塞西尔薄薄的衣衫,塞西尔想起克里斯曾和他说起过,他的父亲迪尼斯便是因为参加战争后产生了严重的心理疾病,是以克里斯很长一段时间里,对父亲的印象就是酗酒、家暴。